今天早上,坐在老家的木頭桌子前,一邊聽2021 ESOC的線上課程,一邊聽小叔叔跟阿媽聊天,聊以前阿公他們男人,在田裡工作,阿媽會煮大麵,讓叔叔帶去田裡給男人們吃。麵的滋味,是爆香的豬肉、豬油、油蔥酥,大概還有香菇、韭菜…,大家都說,阿媽煮的大麵好好吃,叔叔也只能在旁邊流口水,只有等大人們吃完了,才能撿剩下的麵來吃,因為他還小,沒有在工作,不能跟大人們一起吃。
還有,每當颱風天,暫時沒有物資可吃,阿媽會用龍眼乾煮甜米糕,就是桂圓米糕,三姑姑最愛吃了…。
「媽,這你甘擱ㄟ記得?」
「這…我攏抹記啊!」
看著阿媽因失智而日漸空洞的眼神,不知為何,電影《孤味》的這片尾曲,那段副歌,一直在我腦海盤旋,反覆離不去,眼眶淚水不自覺地…。
「人生的味酸甘甜
春夏秋冬隨風去
清風目屎珠涙滴
花開花謝攏有味」
蒼老的男女歌聲,一次又一次的repeat。
回想一下,還有什麼滋味,我有想到,阿媽過年時一定會作的菜頭粿,過年時的長年菜,黃澄澄的雞油,漂浮在湯上面,那是團圓幸福的感覺。
我們這一輩,一定要努力把阿媽的滋味,一一的傳承。
我還有一個重大任務,把我記憶中的所有滋味、所有的點點滴滴,化成文字,保存下來。感謝我們還有文字,還有網路,各種好工具。